【第一章】要死不死要活不活的可恶男人最讨厌了
“这么说来……又有可以忽悠的顾客了?”真一左手托腮,右手漫不经心地敲击着餐桌,慵懒地问道。
千雪挑了挑眉毛,继续搅拌着眼前的咖啡,道;“也可以这样说。”
“不过,那几个小鬼头我可能无法亲自调教了,这几天我要外出见两个朋友,”真一伸了伸懒腰,然后仰身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叉抱臂道,“柴回来了。”
千雪歪了歪头,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诺,好像还有曾经玄国的二皇子呢。”
“!”
正是盛夏时节。
正是盛夏万里无云艳阳高照的大好时节。
正是盛夏万里无云艳阳高照令朝气蓬勃的少年们大汗淋漓气喘吁吁登山的大好时节。
只是,只是朝气蓬勃的少年们………好像……迷路了。
“我说球子,”银发少年笑眯眯地扭过汗涔涔地头,“我们这在哪儿,怎么走了那么久依然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真是快要累死人家了啦~~”银发少年说完便顺势瘫软在球子的身上。
“喂喂……”球子嘴角扯起,满脸的难为情,但随即像是下定决心一般,用力把银发少年推开,“冻你个白痴,我来看看地图。”
“哎呦哎呦喂……”冻做作地摔倒在地。
球子翻着地图册,远目低声道,“应该不远了吧,按理说深渊学院……应该就在这附近没错啊。”
四周满是深绿浓密的植物,低矮的灌木或者高大的乔木。偶尔还能见到路边色彩缤纷的花。只是没有人烟,除了风吹虫鸣鸟啼叶摇,再无其他声音,球子望了望周围,然后看了看正在地上欢快打滚的冻(……),沉默了。
“抓住你们了!”冰蓝发色的少年元气十足地大吼一声,顺势跳出浓密的草丛。
黑色双马尾少女也随之跳出,瞪着红蓝双色的美目大骂道:“白痴啊你,我们是搞伏击,不是玩遭遇战,澈你混蛋啊,最讨厌了!!!”
“那个……”球子插嘴道,“你们知道深渊学院怎么走吗?”
“不是都一样嘛,迟早都要打起来的。”
“混蛋啊你,你这样莽莽撞撞地和劫道的那群废物有什么两样?!”
“我们不就是来劫道的吗?”
“澈你最讨厌了啦!我们明明是来做任务的……你个混蛋啊!”
“你大爷的任务……”
“那个……”球子举起地图,试图吸引两人的注意力。
双马尾少女放出影伊布,指着澈道:“骸,给我狠狠地教训他!”
澈也不示弱,随即放出冰精灵,“你大爷的,给我好好修理修理初云!”
“喂喂……”球子眼睁睁地看着两人全情投入地掐了起来,完全把自己和地上欢快打滚地冻给无视了。无奈之下,球子拖着地上的冻,绕过打得正欢的俩精灵,继续向前走去。就这样离开喧闹,在冻也挣扎着站起之后,重新开始默默前行。
“冻啊,给你讲个故事吧。”球子打破沉默。
“唔。”
“在很久很久以前……”
“不是吧,那么老套的开头。”
“想听就别插嘴!”球子恶狠狠地凶道。
“哦。”
“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个小男孩,那年,他八岁……”
你肯定没有见过这样一所学校,典型的哥特式城堡,位于山顶之上,塔楼的尖端同样高耸入云,直插云霄。在古旧斑驳的城墙上,还挂满了无数黑色的学院旗,令学院越发显得阴森可怖,站在城堡前的护城河边时,便有一种时代倒流的错觉。除非——
“小雪,医务室就先拜托你了。”由吉拉大叔微笑着摸了摸千雪的头,“小手术啥的,你就替我搞定吧。”
千雪浅笑着点点头,算是默许。
“喂喂喂,时间不等人的,”校园大巴的司机风铃草不耐烦地摁了摁喇叭,“你没听到远方的正妹正在召唤我们吗?”
“那好,就这样,“由吉拉扭头望了望大巴,,“我忙完那边马上回来。”由吉拉打开车门,迈上去一只脚,却又好奇地回过头来,压低声音问道:“对了,听真一说,二皇子还活着?”
“怎么可能。”千雪的笑容慢慢凝固,渐渐消散,“我亲眼看到的,他在我怀里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这样啊……”由吉拉登上大巴,挥了挥手,“那就再见咯,别去想那些不高兴的,多多保重。”
巴士载着由吉拉开始启动,还未驶远,巴士上就热闹了起来。“别这样,靠,你蒙住我的眼让我怎么开车啊!”“那又有什么关系。”“喂!要死大家一起死的。”“我就喜欢你这话。”“去你的,话说回来,你到底去哪?”“给我先开向地平线的对面。”“滚你丫的!”
感情真好啊。千雪笑着耸了耸肩,转身往回走。
如果现在把目光往上移的话,从下往上数的话是在第二十七个窗户的横列,从左往右数的话是在第七十一幅黑旗的纵列,嗯,就是那里。
“嗵!”
就是那里,爆炸了。
“说过是先放油热锅的!你做了些什么?!”
“我只是创新一下而已嘛,稍稍加了点水。”
“什么创新啊,你好歹也要有些尺度!”
“不要生气嘛,永终。”
“那个……永终姐,”呆在一旁的大众脸少年弱弱地插了一句,“《银魂》里有说,男人做料理都是大气的,我想雷哥也不是故意的吧……”
“蛾子!”被称作雷哥的黑发蓝瞳少年瞬间恼怒起来。
“不是蛾子,是忧。”大众脸忧温吞吞地说道。
你肯定见过这样一所学校。任何角落都有插科打诨的嬉闹,以及暗自落泪的伤情。还有着许许多多荷尔蒙过剩的寂寞少年。少年们的友谊与初露端倪的爱情,或者,已经成为陈年旧事的爱情。你绝对见过,而且不止见过,那些青春期的情动与朋友之间的吵闹,你比我还要熟悉。那一级又一级的阶梯,不只是引导了我们的路程,还承载了我们所有的时光,它见证了太多,见证了放学后的静寂,以及我们迟到时的慌张。
你肯定见过。
真一在老旧冗长的巷弄中弯弯绕绕,终于在一处破败的小酒馆前停住。真一整理了一下领口,迈步进去。酒馆里面不比外面强多少,入口处的吧台里,只有一个胡子拉碴的颓废大叔坐镇。店里没有多少顾客,真一还没环视一周,就看到了正独饮的柴。真一大步流星地走近,随便拉了张椅子坐下。柴依然低敛眼睑,不为所动。
“二皇子呢?”真一骚了半天头,尴尬地搭讪道。
“厕所里吧。”柴头都不抬地应道。
另一边。
“终于到了呢!”冻手搭凉棚,惊叹地望向眼前的城堡。
“那是。迷路的人,只要尝试遍所有的错路,终会找到正规的,”球得意洋洋地补充道“当然关键还离不开我这会看地图的男人。”
“去你的吧,没有地图说不定我们还能早点到。”
球望着城堡下夕阳,开始奔跑起来。“来来来,比比谁先到!”球子边跑边吼道。
“你还真无聊。”冻在后面无奈跟着跑起来。
“唔……”真一继续沉默起来,彼此无语。真一不耐烦地抱头揉了揉头发,终于停下问道:“怎么还不出来?”
“因为他不在里面,”柴终于饮完手中的饮料,微笑起身道,“刚刚骗你的,一个死人,你相信他还会复活回来?”
“那我来这是为了什么?”
“我带你去找他。”
“他不是死了吗?”
“你相信他还活着,他就还活着,那么我就带你去找他。否则,就先请回吧。”柴摆出一副随你便的无谓表情。
“多少年了,还是老样子呢。一点没变,”我也站起,“那好,我跟你去。不管你想干什么,不过,趁我还活着,还没有遗忘之前,我要先说明一点,我们需要你,考虑考虑尽快回来吧。”我顿了顿,看到柴面目紧锁,继续说道,“老大。或者像官方那样称呼您,公主?”
柴眉头舒展,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算作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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